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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(1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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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一上午,许思恒来到当地的派出所,见到了之前接待母女两个报案的刘警官。

刘警官一副标准江南男人模样,白净清秀,不过嗓门却很大很尖。原来那个流氓是有前科的,才放出来不到半年。这个案件事实清楚,证据确凿,该法律管的就交给法律吧。刘警官一本正经地劝道,又说,好在那小子坏事也没做成,说到这儿忍不住笑了,说,您爱人是健身教练吧,那小子需要看医生的地方比你爱人多多了。

说到这儿看到许思恒面色不善,才发觉自己说顺了嘴儿,大概这些话是他们在背后都议论过的。于是赶紧正色道:「对了,你应该和我们这儿的王警官聊聊,她是我们这里主要负责这一块的,那天她也陪着您爱人来着。」

许思恒听岳母提起过小王警官,知道是她陪着做的检查,当时还讲了许多话来开导他们。

王警官的办公室就在隔壁,她年龄和许思恒相仿,个子不高,长得很敦实,却也是一个大嗓门。

「对女性的伤害,是不能够按照插入或是没有插入来区分的,有可能没有插入所受到的伤害,要比插入所受到的还要严重。」仿佛在同隔壁的刘警官辩论似的,王警官大声地宣布。同屋的警官们都很淡定,好像她正在说某个小毛贼的一次抢劫未遂。

许思恒尴尬地站在那里,完全接不住这句话,毕竟他不是来探讨「插入」问题的。

涉及到具体的问题,或说具体的个人——所谓康复,所谓疗伤,等等等等,王警官的说法,和说「感冒了多喝开水」一样,全无新意,不过是「家人的多陪伴,多理解,多留意」。不过她举的几个例子,还是引起了许思恒的注意——这类案件的当事人,有的人得了抑郁症,还有的人离了婚。

让许思恒意外的是,走的时候,王警官坚持要送他出来。在走廊无人处,王警官轻声说,你岳母昨天······前天······,对,就是周六下午也过来了,你家的情况确实挺特殊,你外派两年才回来,不过又能怎么样呢,我们女人不是更不容易吗。许思恒还在消化岳母周六下午来过这一事实,王警官稍顿,又接着说,唉,两害相权取其轻,你说是吧,现在外面······,那个,不是有那么多那什么,休闲的么······

许思恒不知道是这个派出所比较另类,还是他遇到的这两个警官另类,或者就是他已经落伍了。刚才刘警官的受伤轻重论,现在王警官的两害相权取其轻论,都让他高度怀疑,他是不是进了一个假冒伪劣的公安派出所。但是究其实质来说,岳母对他的两次抚慰,和王警官出的主意,可说是殊途同归。虽然岳母的做法表面上看起来更让人难以接受,实际上却是更加安全可靠,对外对内都是如此,雷洋案在他的脑中一闪而过。

来到外面,王警官主动和许思恒握手告别。握上了,却没有松开,仰头望着许思恒,王警官笑着说道:「你完全没有认出我,是不?」

许思恒大囧,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出,懦懦着说:「我看着你挺眼熟的······」

「我们相过亲来着,多久了,六,七年前了吧。」

还有比在这种情境下和相亲对象重逢更加恰当的吗!?许思恒浑身的不自在,扭着身子,松开了一直被握着的手,好容易又嘟哝出了一句,我那时候就是个傻小子。

王警官人如其大嗓门,真的很敞亮,爽快地说:「是我没有同意,我父母嫌你就一个人,太孤单。错过了你这个潜力股。」

许思恒唯有诺诺,一定是当时某个热心同事安排的相亲,他不愿拂了人家的面子,走走过场,所以几乎没有印象。

······

告别了两位人民警察,许思恒脑袋里想的还是上个周六下午,岳母也来找王警官咨询这件事。看来在他们两人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尴尬,认同了现在这样的解决方式的情况下,岳母心心念念的还是娇娇怎样以及何时才能走出阴影,让他们夫妻二人和美如初。

上个周六,在沙发上,许思恒并不是不入戏,因为此次不同于机场那晚——那一次事起仓促,应付了事。这次双方当事人心理上都已认可这种行为,而且安丽娟双手搭上去以后,非常专注,甚至可以说非常热情地在那儿抚动,好像完全被眼前这位身姿挺拔,头戴斗笠的小兄弟吸引住了。

而许思恒躺在那里,一方面是真的在享受,另一方面却是在着急。从他以往的经验来看,此时都要有所交流,说点什么,那怕哼哼几声,来呼应岳母忽紧忽慢的动作,或者肢体上也要有所接触,用忽轻忽重的触碰来传达彼此的感受。可是他既张不开嘴,也不敢伸出手去触碰岳母。只好既激动享受,又紧张尴尬地躺在沙发上。

这时,电视中徐娇如泣如诉的娇呼传了出来,水乳交融时刻徐娇那全身心的投入,「老爸」的称呼所表达的对他的完全的依恋,潮红的脸庞写满了幸福和风情万种,所有这些一下子击中了他。联想到现在的徐娇,紧张,茫然,如同一朵正在萎缩凋零的花朵,不由得心中酸楚,浑忘了身在何处······

接着下面传来了不一样的感受,温暖,湿润,充实,茎身周遭的拨动也更加敏感细腻。许思恒低头一看,岳母左手撑在沙发上,头覆在他的腰部,正上上下下的往复运动。

有什么样的态度,就会有什么样的行动。岳母主动从「动手」改为「动嘴」,让许思恒大为感动。伸出手,握住了岳母撑在沙发上的左手。甫一接触,岳母左手的大拇指立即翘了起来,反过来也压住了许思恒的手指。

之前在机场那晚以及今天的「动手」甚至「动嘴」,其行为的基础是亲情和责任,并且是带有很强的目的性的,很可能就是一次性的行为。而此时的握手,好像是把这些单纯的动作升华了,代表了一种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交流。如果有什么仪器可以测量,应该能够发现,此时两人两手之间传导过的电流,会大大强过在女人的唇舌和男人的勃起之间传导的电流。

两只手紧紧地握着,相互间不断地摩挲。女人的心里很笃定踏实,包含时唇舌就紧密地充分地完全地包裹,拨动时唇舌就细致地坚定地挑动。

很快,那个勃起的家伙开始骤然膨胀,许思恒急急地握了两下手,示意要从女人的嘴中退出来,女人的大拇指紧紧地摁住男人的手指,唇舌随即包裹住蘑菇头,迎接了男人的高潮。

如果说男人正常的爆发是十分的话,那么许思恒此次的爆发就足足有十二分。这不仅体现在数量之多上,还体现在跳动和喷射之有力量上。

好一会儿,许思恒才从好似大脑缺氧的晕眩中回过神来。妇人也同样,那个挺拔的家伙在她嘴里跳动着,溅射着,在其血管中汩汩奔流的血液好似直接流入到了她的血管中,她和它已经连为一体,可以感受到那个野蛮的家伙的所有脉动,她也随之脉动,并且这脉动直达丹田,在那里激发起一股融融暖意。安丽娟有那么一会儿好似也失去了意识,晕晕乎乎之中,感觉被一种久违的湿湿暖暖的幸福的氤氲笼罩着。

回过神来的许思恒一脸歉意的望着妇人,激动中紧紧攥着的手也松了下来。妇人仍然低着头,轻轻含着依然充血的龙头。感觉到了许思恒歉疚的目光,安丽娟抽出手,覆盖在男人的手背上,温柔地抚摸着。

稍后,约莫着捣乱的家伙已经过了最敏感的时刻,从蘑菇头的冠状沟到马眼,安丽娟用舌头轻轻扫了两圈,然后嘴唇紧紧地圈住,「波」的一下,终于拔了出来。

此时大部分的「孽债」都已经被她咽了下去,安丽娟用手擦了一下嘴角,冲着许思恒大大方方一笑,起身去了卫生间。

许思恒再躺不住,草草整理一下,起身在客厅转了几圈,心神不定,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。

安丽娟好一会儿才从卫生间出来,她不光漱了口,还换了内裤。刚才穿在身上的那条湿湿凉凉的,好不舒服。

看到许思恒靠在沙发上,怔怔地看着自己,安丽娟脸上一红,仿佛让男人看穿了自己刚刚在卫生间里做的事情。

许思恒搜肠刮肚,不知道应该说什么。认真庄重地道谢——好像贬低了刚刚明显感觉到的两人之间的交流,轻佻戏谑地说笑——又好像没有发展到那个阶段,交流一下感受——好像重点不在这上面吧。

憋了半天,终于说了一句,漱口了?

看似一句废话,却包含了一层感激的意思,同时也意味着放弃了对于「当前的形势以及今后的任务」这一重大问题的探讨。

妇人心中一松一笑,说,嗯,你该去接娇娇了吧?

这就对了,许思恒终于意识到,虽然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家里,实际上从始至终一直有个第三者在场,那就是徐娇。徐娇才是所有这一切的核心和前提,他终于找到了同岳母相处的模式,说话也终于顺畅了。

「差不多了,中午我领她去吃水煮鱼,娇娇就爱吃这个,我发现了一家特新鲜,特好吃的。完了我们去逛商业广场,争取能给她买几件像点样的。」

妇人温柔地笑着,并没有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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