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（1/ 2）

早上去到学校，上过两节课之後，我便借口身体不舒服，向老师请了假，然後直接去了一个地方——妈妈上班的公司。一直以来，我手里其实都握着一张可以扳倒杨虎的底牌，只不过之前我从未意识到。而如今，正是这张底牌该发挥作用的时候了。不论杨虎在学校如何目中无人、天不怕地不怕，他总要怕一个人吧？那就是他的父亲。

妈妈上班的公司是杨虎的父亲开的，也正是因为这一点，杨虎才能接触到妈妈，进而欺骗了妈妈的肉体和感情。他们公司的办公楼修得高大气派，足足有好几十层，都快成了我们县的标志性建筑了。杨虎的父亲去年还被评为我们县十大杰出民营企业家，我还看过我们县电视台采访他的节目。像这样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，如果被传出他的儿子玩弄了他公司的女员工，而这个女员工还是他儿子同学的妈妈，杨虎的父亲脸上能挂的住吗？我知道这样的社会名流是最不愿意有什麽负面新闻流出的，所以我无所畏惧，径直走进了这座办公大厦。

一进到楼里，这冷气就吹得我有点凉飕飕的。我直接去到前台，说：「你好，我是来找杨总的。」

前台小姐稍微打量了下我，看到我是一副生面孔，又是学生模样，问道：「找杨总，请问您有预约吗？」

预约？对，电视上都是这麽演的，找大老板都要提前预约。但是我怎麽可能有预约？我根本不认识杨虎他爸。但这难不倒我，我随机应变，说道：「哦，是这样的。我是杨虎的同学，我来找他爸爸有事的。」

前台小姐一听我是杨虎同学，便明白过来，也不再阻拦，直接起身走出，把我带到电梯口。待我乘上电梯，她刷了电梯卡，按下17楼，又退了出去，说：「到了17楼，左转就是杨总办公室了。」

「好的，谢谢。」我应声道。

这办公楼可真是豪华，连电梯都是透明的观景电梯。我乘着电梯来到17楼，按照前台小姐的指示，找到了杨虎他爸的办公室。

「咚、咚、咚。」我敲了敲门。

「进来。」门里传出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声。

我推门进去，只见豪华宽敞的办公室里，一位中年男人正坐在宽大的写字桌前，对着电脑看着什麽。想必，这就是杨虎的父亲了。

「叔叔。」我走近去，说。

「你是哪位？」杨虎的父亲看到我，问。

「叔叔，我是杨虎的同学，我叫李凡。」

「哦，是虎子的同学啊。」杨虎的父亲把目光从电脑上移开，看向我：「诶，你们现在不是正上课吗？怎麽跑到我这儿来了，他让你来的？」

「叔叔，我今天来，是有点事，给你看样东西。」我拿出手机，直接调出了当初杨虎在家干妈妈的监控视频片段，拿给他父亲看。

他父亲看着视频，眉头越皱越紧，看了两三分钟便把手机交还给我，问道：「这视频是什麽意思？」

我把手指放在屏幕上，一个一个指给他看。

「这是我妈，这是杨虎，而且我妈还是你们公司的员工。」

杨虎的父亲眉头紧皱地看着我，等待我继续说下去。

「也不知道杨虎给我妈下的什麽迷魂药，在我家做出了这种事。而且还说什麽跟我妈玩一玩而已……」

「这个狗东西！」杨虎的父亲听了我的话，立刻火冒三丈，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。既然知道了视频上的人物是谁，那他便明白这个视频的分量。

「你叫李凡是吧，小凡啊，你先别急，我马上就给杨虎打电话，你先坐那边喝点茶。」杨虎的父亲指了指他办公室那边一张宽大的茶几，示意我坐过去。我在沙发上坐下，自顾自地泡起了茶来。而杨虎的父亲则一把抓起他办公室的座机，拨了一个电话。

「喂，虎子。在干什麽？别上课了，马上到我办公室来，快点！」

打完电话，杨虎的父亲就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，他从办公桌上随手拿起一包中华，还问我一句：「小夥子抽不抽烟？」

「谢谢叔叔，我不抽。」

「对了，这件事你父亲知道吗？」

「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。」

「是这样啊，小凡，你别急，我今天肯定会给你一个说法。杨虎这狗东西，平时给我惹些麻烦也就算了，这次竟然还干出这样的事。」

事情到了这一步，我倒是不急了，急的肯定是杨虎的父亲。因为他知道，这件事如果不处理好，足以让他身败名裂。

过了不久，杨虎推开门，进来了。

「爸，什麽事？」杨虎走进来问道，又看到一旁坐在沙发上喝茶的我，惊讶地说：「李凡？」

还没等我回答，杨虎他爸过去就是一巴掌，重重地扇在他脸上：「狗东西，给老子跪下！」

杨虎被他爸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有些晕头转向，忙不叠地跪在了地上。没想到，平日里在学校称王称霸的杨虎，竟然如此畏惧他的父亲。

「我怎麽生了你这麽一个畜生。你说说，你都干了些什麽好事？」

杨虎跪在地上说：「什麽事啊，爸，我没干什麽啊。」

听到杨虎还在狡辩，他父亲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高尔夫球杆，又打了杨虎一棍：「还要我给你明说是吧？人家的儿子都找到我这里来了，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放？」

我也走上前去，说：「你欺骗我妈妈的感情，玩弄她的身体，你还说你没干什麽？」

杨虎听了我的话，说：「什麽欺骗，我怎麽欺骗了，我和你妈都是自愿的，我也没强迫她啊。」

我听杨虎这麽说，气不打一处来，反问道：「那你那天还说什麽玩一玩而已，不是欺骗是什麽？」

「要不是她不回我消息也不接我电话，我能这麽说吗？」

听到我和杨虎的争吵，杨虎他爸说道：「什麽意思？虎子，你今天把情况老老实实给我说清楚。」

於是杨虎便跪在地上解释起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
听了杨虎的解释，我这才恍然大悟，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。原来，自从那天杨虎和妈妈在家做爱被我撞见後，杨虎从我家离开，妈妈怕引起我的愤怒，而主动断绝了跟杨虎的联系。那几天杨虎不断给妈妈发消息，妈妈都没有回他。因为那时候，我和妈妈还处於「冷战」的状态。後来，妈妈为了求得我的原谅，甚至把杨虎的电话号码都拉黑了。而杨虎也是因为这样，才在厕所里当着我和他那群狐朋狗友的面，说出那样的话。

「也就是说，你对我妈妈还是有感情的了？」我问。

误会消解之後，杨虎的父亲也不再那麽愤怒，我们三人坐在沙发上，边喝茶边说。

「那肯定有感情啊。」杨虎答道。

杨虎的父亲啜了一口茶，说道：「虎子，我平日里经常教育你，男人要有男人的担当，这件事我也不多管，你理应知道该怎麽做。」

杨虎点点头：「爸，我知道。我今晚就去他们家，跟柳微道歉。」

「到时候我妈一定会很感动的。」我插话道。

「不论怎样，你确实该跟人家好好道个歉。」杨虎的父亲又看向我，「小凡啊，虎子这个人呢，我平时工作忙，就没怎麽管他。他是我们家老二，我们家老大在国外念书，以後回来会帮我经营公司，所以我对虎子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别给我惹事，好好把高中念完。」

听了他父亲的这番话，我有些疑惑，不知他为什麽要告诉我这些。

杨虎的父亲顿了顿说：「你是虎子的同学，你叫我一声杨叔就行。我的想法呢，你若是没什麽意见，以後就让你妈嫁到我们家来，跟虎子把证领了。放心，我们家绝不会亏待她的。」

杨虎听了这话，连忙插嘴道：「爸，这才什麽时候啊，你就说这些，还早着呢，我高中都还没毕业。」

「你小子懂什麽，我看你以後也是考不上大学的，高中一毕业就该出身社会了，现在安排这些，不算早。」杨虎他爸又问我，「小凡，你的意思呢？」

「我倒没什麽意见。」我点点头，「只要他对我妈好就行。」

杨虎的父亲三言两语间，就把一切事情安排好了。不过，他竟会直接提出让妈妈和杨虎结婚，让我有些吃惊。但转念一想，这样也可以避免杨虎再给他惹麻烦。毕竟，作为一个企业家，不得不爱惜羽毛。杨虎他爸果真高明，那我以後岂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观看绿母大戏了？想想就刺激。

「这样吧，时候也不早了，我先让老程送你们回学校去，课还是要上的。」杨虎他爸又拨了一个电话，「老程啊，把车开过来一趟，虎子跟他同学在我这里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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